自从和妻子结婚以后,我们形成了一个习惯,每逢周末都会到岳母家去吃饭。岳母也形成一个习惯,每到周末都会早早地调好香味扑鼻的馅,和好不软不硬的面团,等我们到了就动手包水饺。
包水饺的地方一般选择在客厅,妻子负责擀饺子皮,岳母负责包。岳父和我没事,就沏上茶水摆上象棋,在楚河汉界杀个天昏地暗。有了女儿以后,我和岳父负责照顾孩子,女儿大了以后,也有模有样地跟着姥姥学包水饺。
刚结婚时的那几年,我和妻子忙于工作,自己又没有时间包水饺,况且岳母调馅和面的水平又颇高,我和妻子总是早早地盼着周末到来,好吃一顿岳母包的水饺解解馋。但十几年过后,我有些厌烦了。更重要的是,那么点馅子,竟需要包上两个多小时,而我和岳父早已下完棋相对无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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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,拜托,这次你和妈就别包水饺了,我们买速冻水饺不一样吗?反正一样吃,还少耽误工夫。”有一次周末,我故意拖延去岳母家的时间,在经过超市门口时对妻子说。于是,我们就买了速冻水饺带到了岳母家。
到了岳母家一看,还和往常一样,馅和面准备好了,就等我俩了。我把速冻水饺递给岳母说:“妈,这次别包了,吃现成的。”岳母愣了愣,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。最终她才明白了,叹了口气。
这顿饭吃得无滋无味。性格开朗的岳母几乎没说几句话,活照样干,可是很失落的样子,煮水饺时不是找不着锅盖就是找不着笊篱。岳父倒还是老样子,不大说话,但脸有点阴。我和妻子实在搞不明白怎么得罪了二老,就乖巧地吃完饭,早早地带着女儿打道回府。
刚到家,妻子的手机响了。妻子接听着手机,很长时间没说话,只是应声。妻子放下手机,沉默了许久,对我说:“妈妈说她很失落,她包水饺只是图一家人和和美美有说有笑的温暖氛围,速冻水饺倒是不用包,但没了温暖味儿。”听了妻子的话,我陷入了沉思。
“妈,速冻水饺真难吃,我们馋您包的水饺了。”第二个周末,我和妻子带着女儿早早地赶到岳母家,一进门我就对岳母说道。
“我现在就调馅和面,我们包水饺。”岳母听了我的话,高兴地说。站在一边的岳父也露出了笑脸。
如今岳父去世了,岳母也老了,不能再为我们包水饺,但我们还是保留了这个习惯,只不过是我调馅妻子和面,煮好以后,我们先端给岳母一碗。(杨金坤)
(来源:《包头晚报》设计:王媛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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